— 君酌 —

【GGAD】兄弟、爱人、骗子

・盖勒特・格林德沃×阿不思・邓布利多

・翻译夹杂皇冠与人民文学版本

・时间轴于怪兽二后


  “格林德沃先生,”奎妮坐在炉火旁,手中捧着醋栗果茶。她望向正仰头逗弄着凤凰的男人——他们的王。“为什么您总是称呼人为『我亲爱的兄弟』、『我亲爱的姐妹』呢?——我并不是要对您的举动做什么评价,仅是有些好奇。若您不方便解释也是无所谓的。”

  盖勒特让凤凰停在自己的手臂,用着另一手顺着鸟儿的背脊抚下。凤凰舒服地眯起眼,喉间发出愉悦的低吟。盖勒特并不是特别走心的碰触使牠在享受之余仍是有些不满地拱了拱男人的手。

  “奎妮,我亲爱的——姐妹,我想妳应当足够聪明。”盖勒特的异色眸子轻垂,银白色的睫毛一颤一颤地,分明是示弱的举动在他的身上却尽是属于危险的警示。

  奎妮脸上顿时浮起难堪的绯红。“我不是、我没有,我是说——我绝对没有试图去偷听您的心声,我们说过的。”

  盖勒特笑了笑,“当然,亲爱的。我相信妳。”

  空气陷入一片静默,墙上大钟的运行声音与凤凰的呼噜声显得特别大声。奎妮喝着手里的茶,她以为这是拒绝回答的意思。

  “用不着这么紧张,奎妮。我不会对我的手足们动手的。”盖勒特说,“兄弟姐妹们不好么?我们是同源,有着共同理想可追求的同伴。东方不是有句话叫做『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吗?而我也不想将谁作为仆人——应该说,我们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是低劣的。你懂吗?兄弟姐妹是不可舍弃的,奎妮。”

  他这样下了结论:“这是不可逾越亦不可背叛的关系。”

  奎妮不知道该做何回应,男人话语里的指向性既强又带着扑朔迷离的朦胧。一段话拆开能做许多种解读,字面上的、暗里指着的、没有表示过的、从人的举动与呼吸气息判读出的。她从未见过比这男人更坦诚又难以揣度的人。他不屑于隐藏,但天性里的疏离又让他的所有被蒙上了层纱幕,似是活着、似是消亡,他们碰触不到,亦见不着真相。他好像把这些都给抽离了,包含内在、用意、情感……

  盖勒特・格林德沃无疑是凉薄的,可在上位者,谁又不是?但奎妮又能从男人的微表情、习惯的小动作中明确地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情温暖,这些不是他本来就有的,更像是从他人身上造就而成的一种偏执、一种无法舍弃的习性。奎妮并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刻意为成的,也许做出让人感觉他是个无害的、能够掌握的假象,但她能够肯定,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让他拥有这些情绪。只是现在所显露的或许真或许假罢了。

  午后的钟声响起,夕阳从马赛克窗洒落,变了色的光线落在盖勒特身上,也落在沙发与地上。奎妮想不起来这是什么花样的,约莫是圣母恸子像之类的。

  盖勒特是个对自己人有耐心的领导者,他是个聪明过分的人。对于敌人,他是个麻烦、无法除去的祸端。她忽然想起那个被纽特、被英国魔法部所仰赖的巫师——那位霍格华兹的教授、盖勒特・格林德沃曾经的对象。

  “那么阿不思・邓布利多呢?”奎妮鬼使神差地问出口:“他对您来说是兄弟吗?”

  问出口的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盖勒特故作惊讶地说:“妳怎么会这样想?他是绝对——不可能与你们使用共同的称呼的。你们是我的朋友,而他是敌人。”

  奎妮屏住呼吸,她能感觉到有什么正要破空而出。

  盖勒特的眸子迷恋地凝视着正向他撒娇的凤凰,贪婪地望着牠身上每一寸的羽毛,像是要把牠完整地刻进心底一样。

  “噢,是的,那个男人。他不是你们。”

  他的声音放得极低,词句从他口里滑出,与他的唇舌难分难舍。

  奎妮甚至都要以为他现在还深深地爱恋着对方。

  “奎妮,他不是我现在的兄弟。”

  下一秒,盖勒特手上的凤凰燃烧起来,她没有看清一切是怎么发生的,瞬间而成的、不是盘涅的自燃,而是男人轻轻一抚便惹出一身火焰在稀有的鸟儿身上。凤凰发出疼痛的啼叫,挣扎却无法离开男人。

  最后化成灰烬落在盖勒特的手中。  

  ‘He is my lover,  liar, and my greater good. ’

  他的眼里映出了新生的凤凰。

Fin.

后记

醋栗花语:猜想、预测。

对于圣母恸子像,米开朗基罗曾表示“圣母玛利亚是纯洁、崇高的化身和神圣事物的象征,所以必然能够永远保持青春美丽的容颜。她那永恒的青春与高贵的形象,象征着人类追求美好事物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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